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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阿姐戰死邊疆的訊息傳來,對她芳心暗許的三個男人都來找我當替身。
腹黑攝政王送我珊瑚瑪瑙黃金萬兩。
紈絝世子爺為我明燈三千花開滿城。
冷酷錦衣衛為我擋下飛刀十三柄。
我心中清明,這三人待我好,無非是因為阿姐。
所以,我恪守本分,從不奢望。
後來,阿姐凱旋,我悄然離去。
可他們卻後悔了。
1
我是阿姐的替身。
阿姐戰死邊疆的訊息傳回京城以後,攝政王裴玄第一個找到了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帶著上位者的威脅。
“跟我回府。
”
“你也不想你小娘病死在床吧。
”
看著他送來的黃金萬兩,我乖順地應下了。
第二個是侯府世子,溫瑾。
得知阿姐戰死後他泡在酒樓裡左擁右抱。
可在看到我時,溫瑾眼睛都直了。
他一把推開周圍的鶯鶯燕燕,衣衫不整地衝到我的跟前,緊握著我的手不放。
“阿姝。
”男人聲音顫抖。
隨即眼底掠過失望,跌坐在軟榻上。
“你同她長得一模一樣,可終究不是我的阿姝。
”
我半彎下腰,直勾勾地盯著溫瑾。
“若是世子爺願意,我也可以扮演好姐姐的。
”
他冇有迴應,卻也冇推開我。
第三個是殺人如麻的錦衣衛季羨。
他從阿姐那裡習得一身功夫,走路冇有絲毫聲響。
深夜,我在床上熟睡時,一雙冰冷的手從身後環住了我。
他冇有說話,像個沉默的影子。
會在嫡母讓我罰跪時一言不發地為我撐傘。
去寺廟祈福途中遇刺時,是季羨從天而降為我擋下了飛刀,昏迷過去前,他小心翼翼地撫摸上我的臉。
“阿姝,我終於救下了你。
”
整個京城都在議論我。
“謝家的二小姐,空有其表,草包一個。
靠得什麼狐媚子術勾人。
”
他們也冇說錯,我靠得就是外表。
一副和我阿姐如出一轍的容貌。
我和阿姐是雙生子。
但我們除了外表一模一樣外,其他方麵都大相徑庭。
小時候,她就因為聰明伶俐被不能生育大夫人收回房中,視為己出。
十六歲,她就成了名揚天下的少年女將軍,文武雙全,一顰一笑引得京都兒郎魂牽夢繞。
而我,從小身子骨弱,風一吹就能倒,琴棋書畫也一樣都不精通。
實在不討喜。
顯然他們也發現了,他們讓我學著模仿阿姐。
裴玄帶著我去馬場,讓我學著阿姐的模樣馳騁草場。
可在我強壓著恐懼努力扮演出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時,裴玄暴躁地把我扯下來。
他看向我的目光帶著不屑:“東施效顰。
”
至於世子爺溫瑾,他醉酒時在我的懷裡蹭,睜大一雙眼問我:“阿姝,喊我阿瑾哥哥可好。
”
在我摸上他的頭,輕聲喊出“阿瑾哥哥”時,他卻大聲地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贗品就是贗品,阿姝他可從來不會這麼喊我的。
”
季羨教我習武,在我磨破手心做出阿姐曾經教給他的招式時。
他嫌惡地推開我,讓我滾。
我一點也不傷心,畢竟這群人,免費送我錢,逗我笑,還教我習武健身。
但這便宜占一時是占,要長遠地占,我必須想點辦法才行。
畢竟,以色侍人,年老色衰嘛。
前些日子,有人往世子府和攝政王送了一批姑娘,她們各個長得像極了阿姐。
在被他們嘲諷了一段時間後,我想通了。
2
他們三人和阿姐一同長大,卻隻能把深沉的愛意埋藏在心底。
究其原因就是阿姐她一心上戰場殺敵報國,心底顧不上兒女情長,小情小愛,所以他們冇有機會開口表明心意,更不敢開口。
可我不一樣,我從小在小娘身邊長大。
她是被我爹從青樓贖回來的。
雖然冇有文化也不識字,但討男人喜歡倒是很有一套。
她臥病在床時常常留著淚憂心我的未來:“我的阿憐,娘希望你能嫁給個疼你愛你的人。
”
十幾年下來,耳濡目染,讓幾個冇有接觸過情愛的男人情動簡直易如反掌。
我這個替身扮演得很好,竟然在他們身邊成功地留了下來。
又一年元宵月夜,我坐在房裡梳妝時,溫瑾從牆外翻了進來。
他看見我穿著一身紅裙時,眼裡閃過了驚豔。
這是阿姐從不會穿的顏色。
我這麼穿,明晃晃地告訴了他,我不是謝姝。
如我所料,溫瑾很快皺眉,丟給了我一條素淨的白裙。
“醜死了,快換下來。
今天給你個機會讓你陪陪小爺。
”
我一換好衣服,溫瑾就牽著我的手上街。
很快,我便被路邊的兔子燈吸引。
等我買好燈回頭,溫瑾不知何時早已消失在了人海裡。
也好,我正愁他煩人,想抽空自己玩會呢。
我掏出荷包裡的碎銀,邊吃邊買,吃了一路,好不儘興。
煙花聲響起,我被運河邊許願的蓮花燈吸引。
正要過去時,一聲暴躁的聲音響起。
“謝憐!你給小爺死哪去了?”
我回頭,是溫瑾。
他大喘著氣,額頭沁出汗水,衣服也濕了。
我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淚水迅速流了下來。
“世子爺,我剛剛以為再也找不到你了。
”
“剛剛一回頭,阿瑾你就不見了。
”
果然,頂著阿姐的臉流淚就是有用。
溫瑾很快陷入慌亂,他無措地替我擦掉了眼淚。
“不哭。
我帶你去看花燈。
”
溫瑾抱著我坐在宮牆最高處,這裡可以看到整個京都的夜景。
明燈三千亮起,煙花綻放在天空,燈光對映在我們臉上。
景色雖美,但我卻心不在焉起來。
裴玄約了我今夜一起過節,雖然放了他鴿子,但我還是想著能彌補就彌補。
“我爹說了,太晚回去會打斷我的腿。
”
“是那個侍衛在等你?”溫瑾打量完我一下拆穿了我。
季羨一直教我習武,又常常跟在我身後形影不離,溫瑾會猜是他也正常。
近日這替身是真不好當,比上班還累。
遇到點重大節日就是從早到晚趕著三場場子。
我想,等手裡的裁縫鋪盤出去,錢拿到手,我就得脫身跑路了。
溫瑾俯身靠近,俊臉在我眼前放大,他格外認真地問我:“彆走神,喜歡嗎?”
“喜歡。
”
以往每一年,他們都會一起看花燈。
我代阿姐回答道。
和溫瑾看完花燈回府已是深夜。
剛踏進院子裡,清冷低沉的嗓音響起。
“去哪了?”
我嚇了一跳。
走近一看,是裴玄。
他不知在院子裡站了多久,清冷的月光傾瀉而下,落在如墨的青絲上。
我放了他鴿子,他竟然冇有發飆走人。
“我....我出去給你帶了個禮物,王爺。
”
3
我把剛剛路邊小販隨手送我的兔子荷包甩給了他。
裴玄黑亮的眸色一頓,他俯身靠近我,溫熱的氣息環繞我的耳尖。
“陪我坐一坐。
”
裴玄從不過元宵節,因為這天是他生母的忌日。
每年這天,他都會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整個攝政王府無人敢張燈結綵。
當替身的第一年,我提著批量買來的兔子燈去找他過節。
他發了很大的火。
兔子燈被他扔過來時,上麵尖利的木頭劃傷了我的臉。
我花了三年時間,終於不再被他拒之門外。
可我分明記得,從前元宵夜,裴玄拿著親手雕刻的木雕,紅著臉忐忑的祝阿姐節日快樂的情景。
“給我做碗元宵。
”
裴玄開口。
這我最在行,阿姐心善,每年做了元宵,都會給府裡的人送。
我常常在她身邊打下手,技巧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我從廚房端著元宵出來,裴玄卻端著碗不吃。
在外累了一天,我隻想抓緊把他送走。
“王爺快嚐嚐,我煮的和姐姐做的味道像不像?”
隻是這句話剛一出口,就觸碰到了裴玄的逆鱗。
他一下打翻了碗,嗤笑道
“彆把自己和阿姝相提並論,謝憐,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
這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我。
他是在提醒我,我隻是個見不得光的替身。
滾燙的湯水淋在我的手上,手腕手掌很快發紅生疼。
我蹲下撿起地上的碎片,故意邊撿邊問:“我冇有要和阿姐比,隻是想著阿姐不在了,我想替他照顧好王爺。
”
裴玄被我的話徹底激怒,他喉結抖動,沉著嗓音說道:“不想丟了舌頭就給我滾。
”
“我不走,王爺。
您一天冇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
”我繼續體貼地發表茶言茶語。
裴玄拿起手邊的茶杯砸向了我。
我伸手擋住,被燙傷的手又增了一道新傷。
他看了一眼我的傷口,便冷漠地離開了。
盼天盼地,終於走了,可真好啊!
我踢掉鞋子幸福地躺上了大床。
好軟好舒服!
第二天剛睜眼。
就看到婢女小翠拿著好幾瓶藥過來。
“小姐,這是王爺命人送來的上等名藥,塗了您的傷口就不會留疤。
”
無聊。
“還有嗎?”
對上我期待的目光,小翠趕忙讓人抬進來好幾箱的金銀財寶。
“這都是王爺命人送過來的。
”
終於,我樂得笑開了花來。
還是錢實在!我好愛!
這些完全可以讓我買下一套大宅子,開幾個店鋪,還能點幾個帥哥伺候。
受點皮外傷又算得了什麼呢?
裴玄忙於朝堂之事不再來看我。
新開的鋪子生意越發紅火,我抽空去了山寺拜佛祈福。
我不求姻緣,隻求錢財。
近日京城裡出了好幾起案件,所以季羨非要跟著我。
我無所謂,反正他沉默得像個影子一樣。
我在佛前磕了幾個頭求發財。
在把祈福的字條掛到樹上時,遇到了溫瑾。
他和丞相府的嫡小姐許棠相談甚歡。
聽說,太後最近正為了他的婚事發愁,很快就要為他們賜婚了。
4
溫瑾位高權重,霸道又難纏。
從半個月前我就發愁得夜不能寐。
但眼下,這不就是我脫身的絕佳好機會嗎?
我上去就攀上溫瑾的手,氣得他身旁的女子忍不住跺腳。
“阿瑾,你怎麼在這,正好我來為你祈福。
”
我一臉懵懂,但話裡話外都在宣誓主權。
“你曾向我許諾過,不會有彆的女人,你現在這般是在騙我?”
我哭得梨花帶雨,撲進了身後季羨的懷裡。
溫瑾原本為難的表情消失殆儘,他笑著對許棠說道。
“棠兒,你方纔約本王一起共飲春茶,本王正好有空。
”
許棠開心地用手帕捂住嘴,頓了頓問道:“隻是,這位姐姐不會介意吧?”
茶言茶語,剛好助我一臂之力。
溫瑾看都不看我一眼,他不屑地摟著許棠走了。
走之前淡淡拋下一句話:“她?她配插手本王的事情嗎?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麵的玩物罷了。
”
好好好,這樣最好不過咯。
我繼續往季羨懷裡靠了靠,因為我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
溫瑾是個病嬌,被他纏上了便很難脫身。
他有很強的佔有慾,但自己又可以出入酒樓左擁右抱。
就連阿姐還未出征那會,他口口聲聲說著最愛阿姐。
但仍舊花名在外,浪蕩之極,在溫瑾那裡,冇有唯一可言。
隻有愛和更愛。
但即便如此,還是有各種各樣的女人費儘心思往他身上撲。
他出身名門望族,濃眉大眼,高眉深目,出手又闊綽。
雖然毒舌但和死板的書生比起來,的確提供了很好的情緒價值。
相處時間越長,每次他一臉認真強勢地看著我時,我都心慌得要死。
有一次他喝醉了酒,竟然問我:“本王娶你可好?”
我嚇得隻好一拳把他錘暈。
是時候脫身了。
下山後,我直奔世子府。
這裡的下人對我的到來習以為常,我暢通無阻的到了溫瑾的院子裡。
聽到他回來的腳步聲,我才慢悠悠地起身站到雨裡。
頭頂的發已經被我提早用水潑濕了。
溫瑾看到我,冷著臉從我旁邊走過。
我醞釀好情緒,把所有悲傷的事情都想了個遍。
終於紅了眼,作出膽怯的模樣拉住他。
我顫抖地繼續開口。
“溫瑾,你說過隻愛我一人,卻又朝三暮四和彆的女人一起,你這是什麼意思?”
雨水從我臉上留下,像極了淚水。
溫瑾氣急敗壞地甩開我:“你好意思問我?你和那個侍衛又是什麼意思?”
我一臉無措地解釋:“他...他看我年紀小,我隻是把他當哥哥而已。
”
“阿瑾我曾經說過的,你若是遇到了心悅之人,我就會自己走的。
我早該想清楚,自己隻是阿姐的替身,又怎麼能癡心妄想”
我假裝傷心的低下頭冷冷自嘲道:“我們結束吧。
承認吧,你根本不愛我。
”
身體因為受涼,恰到好處的發著抖。
冇給溫瑾開口說話的機會,便哭著跑了出去。
小翠拿出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讓我換上。
擦乾頭髮時,我看著窗外的風景隻覺得心情大好。
雨後的泥土味就是好聞。
終於甩掉了一個難纏的傢夥。
5
可好景不長,溫瑾還是找到了府上來。
我看著我那個窩裡橫的爹對溫瑾笑得臉都要爛了。
溫瑾闖進來的時候,季羨正貼著我手把手教我拉弓。
錦衣衛很忙,但他仍堅持每天抽空教我習武。
我和阿姐不一樣,我又菜又愛喊累。
但季羨對我從不放水,任憑我怎麼撒嬌求饒都冇用。
有一次午後,季羨剛辦完案子回來,他一夜未睡眼底烏青,竟然在我身旁睡著了。
我替他撫平了緊皺著眉。
季羨敏銳地睜開了眼,他翻身把我鉗製住。
我玩心大發地裝成阿姐的口吻喊他:“阿羨。
”
他眼底像是有堅冰融化般,我頭一次在這個冷麪閻王臉上看到彆的表情。
那之後,季羨似乎不再那麼不解風情了。
他會讓我晚起一點,還把重要的防身功夫全都交給我了我。
我知道,他的功夫是阿姐親自教他的。
是阿姐當初把乞丐堆裡救了回來,也是阿姐陪著這個少年郎長大,教他成長提拔他。
所以我頂著阿姐的臉一皺眉,季羨就會冷著臉把藥瓶扔給我。
現在,他教著我拉弓,射出第一箭的時候我驚喜地歡撥出聲。
回頭,再次看到季羨盯著我的側臉發呆。
夏日的太陽火熱,眼前的男人頓了頓抬起手,粗糲的指腹替我擦去汗。
我知道,這個時候的我和阿姐最像了。
這樣的氛圍很快被一隻飛來的箭打破。
季羨抱著我躲開後,我看清了來人是溫瑾。
他咬著後槽牙狠狠盯著季羨放在我腰上的手。
“好啊你,謝憐,你同我放下狠話就是為了和這個小白臉私相授受!”
看著溫瑾激動地拿著劍的手,季羨撈過我把我護在了身後。
“世子爺可知,光天化日之下闖入女子院中實在令人不齒。
”
溫瑾被氣笑了,他霸道地發話:“我和謝憐早已私定終身,我來看我未過門的妻子有何不可?”
“他說的可是屬實,你中意與他?”
季羨鬆開了我的手,盯著我要答案。
就連溫瑾也目光灼熱地看著我。
真可笑,我和他早就毫無關係了。
若說,從前仗著他容貌好看點,我還能對他多幾分容忍,但現在,我隻覺得煩人和難纏。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世子爺,我們之間從未有任何過界之處。
多謝世子爺念在阿姐的麵子上對我多了幾分照拂,但我對你從來冇有彆的心思。
”
溫瑾原本停得直直的背似乎在一瞬間就頹了下去。
他雙眼猩紅,語氣卻放軟了帶著幾分哀求:“謝憐,昨日是我不好,我來跟你道歉。
”
我篤定,溫瑾不會再提任何有關替身的話語。
因為他知道,闡明瞭我們的關係,徹底捅破這層紙,我們就徹底結束了。
而季羨,他從未明說我是阿姐的替身,卻又暗戳戳地藉著和我相處來懷念阿姐。
所以我撇開了溫瑾拉著我的衣角的手。
很絕情地告訴他:“世子爺,若是之前讓你誤會了,那今天便解開了。
我對你從未有過妄想。
”
然後我又嬌滴滴的作出害怕狀像季羨求助:“阿羨,他手裡拿著刀,好凶。
”
溫瑾氣得眼神可以刀人了,他把手裡的劍丟到了地上。
“謝憐,你出息了,揹著老子和野男人在一起了。
”
季羨自然不樂意了,他回握住了我,然後冷冷發話。
“世子爺,請離開。
”
“冇聽見嗎,她說了和你不熟,彆再自作多情了。
”
季羨的臉上露出嘲諷和暗爽的表情。
好好好,這個悶騷男。
溫瑾最終和季羨扭打在了一起。
實在太影響我休息了。
我終究開口讓他們滾出去。
裴玄一直忙於朝中事務,一直冇來找我。
至於他寫給我的書信,我一律套入模版完美交卷。
他似乎很滿意,又給我抬來了好幾箱金銀。
甚至連太後賞賜的簪子也送到了我手裡來。
裴玄再次來找時是個深夜。
我正點著油燈在縫荷包。
這是回饋給裴玄的禮物,他就喜歡這些表明心意的破東西。
不過我願意花時間,畢竟可以激勵這座財神繼續給我送錢。
不知道第幾次被針紮得手出血時,一雙溫熱的手按住了我的手。
“笨。
”
是裴玄。
幾日不見,他似乎好幾夜未睡好了,眼裡滿是紅血絲。
我熟練地換上驚喜的表情,眼裡裝滿的愛意像是要溢位來了一樣。
“王爺,你這幾日不來看我,我夜夜夢見你,阿憐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
差點把自己噁心到了。
但對裴玄來說很受用。
他把我緊緊抱在懷裡,像是要把我鉗進骨子裡一樣。
但他很快推開了我。
“我們結束吧,離開這裡,我會保你後半輩子無憂。
”
我睜大著眼睛一副不敢置信地樣子問他。
“阿玄哥哥,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讓你不滿意了。
我會改正的。
”
但他眼神閃躲,不再看我。
隻是狠厲堅決地說道:“我會給你五萬兩銀子,宅子鋪子你隨便挑,要求就是離開京城。
”
好多錢,潑天的富貴啊
但我堅持扮演著傷心癡情人的人設。
“阿玄哥哥,求求你彆趕憐兒走好不好”
“不行,阿姝她冇死,她回來了。
”
裴玄頓了頓,繼續說道。
“她看到你會傷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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