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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我的妻子言舒然千依百順,但她嫌棄我窩囊。
她弟弟要買房了,讓我出錢。
甚至她的白月光沈清淮也是我在養。
後來她和白月光在我的車上動了手腳,害我慘死。
她說;“任臨樹,你去死吧!”
“你死了我就能和清淮在一起了。
”
我死後。
言舒然繼承了我的財產,他們倆過上了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1
再次睜開眼,我跪在了言舒然的腳錢,低頭認錯;“老婆,現在冇有錢了,公司資金週轉不過來,等情況好轉了就給你。
”
言舒然高傲的端坐在沙發上,頭偏到一邊。
“啪”一聲,一記耳光重重的落到了我的臉上。
直到臉上疼痛感襲來,我才確定自己重生了。
看著眼前這個我掏心掏肺對她好的女人,她竟然在三年後動了我車上的刹車,導致我死亡的人,心臟深處傳來一陣陣的痛。
“任臨樹,你怎麼這麼窩囊?”
“連我弟買房的錢都拿不出來。
”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了。
”
是呀,她瞎不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是瞎了眼才娶的她。
即使我對她掏心掏肺,她也看不上我。
因為我冇有拿錢給她的弟弟買房,她就嫌棄我窩囊,彷彿以前我冇有給她錢幫助孃家的似的。
我想起來了。
一個月前,她弟要買房,我冇有給她錢,我就成了她口中的窩囊廢了。
但以前她弟買車,不是我拿的錢嗎?
就一次冇有拿錢給她弟,我就變成了千萬次不好了。
她弟好手好腳的,一個有力氣的大好青年,自己不好好的掙錢,整天想著找我貼補。
我任臨樹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更何況我娶的是她言舒然,不是她全家。
憑什麼他們要什麼,我就要給什麼。
“臨樹呀,你要是愛舒然,就應該愛她的家人。
”
“臨樹,不是阿姨說你,你說你愛舒然,但給舒然弟弟買房的錢都不出,我們看不出來你愛她哪一點。
”
“臨樹,要是舒然嫁給的是沈清淮,舒然弟弟買房子的錢他肯定一聲不吭的拿出來了,你和清淮比呀,還是差了一點。
”
我的嶽母大人在旁邊煽風點火。
她手上帶的大金鐲子是我買的,金項鍊也是我買的,甚至衣服都是我買的。
現在卻在指責我的不是。
我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
嶽母也訕訕的閉上了嘴。
原先想著等這公司的資金週轉過來了,就打錢給她弟買房的,冇有想到等來卻是一家子的白眼狼。
此時此刻,我都想笑了。
原來人心真的經不起試探的。
以前啊,我是把言舒然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想想也是諷刺。
趕著上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見我沉默不語,不接他們的話,他們終於慌了。
言舒然的表姐嬉笑著出來打岔。
“舒然,平時臨樹對我們這些孃家親戚挺照顧的,今天或許真的是公司週轉不過,我們算了,不然臨樹生氣了,怎麼辦?”
言舒然看著我,眼裡滿是不屑,臉上的笑意格外的刺眼。
“哼!”
“他生氣又能怎麼辦?和我離婚嗎?”
“我和你離婚。
”
2
“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的,離婚,我勸你考慮清楚再說。
”
我看著言舒人囂張的樣子,心裡自嘲了一聲。
這就是我愛到骨子裡的女人,她篤定了我離不開她,所以才一而再三的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我俯視著她一字一句道;“我任臨樹和你言舒然要離婚。
”
言舒然眼裡閃過驚愕,但很快又變成了自滿的態度。
“你要和我離婚?”她手指輕佻的指了指自己,彷彿像聽到了天大般的笑話,“所以我冇有聽錯了,任臨樹,你長本事了,要和我離婚了。
”
又到了嶽母表現的時候了。
“任臨樹,你不要後悔。
”
“彆到時候又來求我們的舒然。
”
“媽,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那慫樣,一天不到他就要來給我跪著道歉了。
”
言舒然的語氣滿是輕蔑,彷彿篤定了我離不開她一樣。
然後挽著嶽母揚長而去。
這時媽媽唉聲歎氣的從旁邊走了出來,“小樹,把錢給她吧,都給了這麼多了,也不在乎這點了。
”
我看著兩鬢斑白的媽媽哭了起來。
上一世,我死後,言舒然和沈清淮把媽媽趕了出去,最後慘死街頭。
這一世,我不會讓悲劇在發生了。
媽媽摸了摸我的頭,“好了,一個大男人哭成什麼樣了,也不知道羞,媽媽的手裡還有一點私房錢,我拿去給舒然,不哭了。
”
我擦乾了眼淚,“我要和她離婚,他家就是個無底洞,填不滿的。
”
媽媽沉默了一會,覺得我說的有道理,最後隻好無奈道。
“你想清楚就好,畢竟她是千辛萬苦追來的,到時候不要又後悔了。
”
我聽到‘又’,心裡不由笑了一聲。
原來我為言舒然乾的傻事不止一倆件了,不然自己的親媽也不會這樣吐糟自己的親兒子的。
今晚言舒然冇有回來,但我看見她的朋友圈。
她和沈清淮舉杯慶祝呢。
真的是當時我死了,大晚上和白月光又喝酒又聊天的。
上一世,我肯定打電話去質問了。
然後在言舒然的一通胡攪蠻纏下,我又出錢又出力的,哄著她回家了。
現在,我不會了。
因為心死了。
3
第二天,我一到公司,就聽見了員工們的議亂聲了。
“昨天晚上老闆娘又和沈經理在一起了,你們看了沈經理的朋友圈了嗎?”
“看了看了,我們老闆真愛慘了老闆娘了,不然誰能忍受得了。
”
“可憐我們的老闆呀,頭頂青青草原了。
”
……
沈清淮大大方方的走進我的辦公室。
“臨樹啊!你不要多想,昨天是然然的心情不好,所以我才陪了她一下的。
”
聽著他是在向我解釋,實際是在向我炫耀。
我一言不發的看著他著,他到底想乾什麼?
他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道:“我可以保證以後都不見舒然的。
”
沈清淮篤定我一定會答應他一樣的。
“臨樹,我想去財務當經理,隻要你答應,我答應你以後我都不和舒然見麵了。
”
我依舊還是一言不發。
沈清淮以為我默認了他的要求,獅子大開口了。
“還有呀,我既然是財務經理了,以後公司的我賬我說的算,該報多少是多少……”
我笑眯眯的看著他,秘書則一臉擔憂的看著我,怕我頭腦一熱就答應了。
“任臨樹,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
”
我冇有理會他,這時他的眼底有些氣急敗壞了。
“還有彆的嗎,我覺得整個公司都應該交你管理。
”我輕笑著道。
“真的嗎?”沈清淮興奮道,高興的手上的青筋都可以看見了,“我覺得我會比你做的還好的。
”
真是個傻子,連臉色都不會看。
我拿起辦公桌的電話打給了人事。
“開除企劃部的沈清淮的,對他進行行業封殺。
”
“任總收到,我這就釋出人事通知,然後給和我合作的公司發郵件,哪家公司敢要他,就是和我們任氏過不去。
”
沈清淮的臉變的煞白,咬牙切齒。
“任臨樹,你什麼意思?”
我冇有搭理他,而是打電話給了保安。
沈清淮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任總,剛剛都是開玩笑的,您彆認真。
”
“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在也不見舒然了,昨天都是她來找我的。
”
我冇有理會他。
沈清淮終於露出了他小人一麵,拿出言舒然威脅我了。
“任臨樹,不要喊你一聲任總,就真的當自己是任總了,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
“你把我開除了,然然知道了不會同意的,到時候不要來求我。
”
“我看你還是相識點,好吃好玩的供著我。
”
我看著保安把他從辦公室架走,冇有報仇雪恨的快感,而是有心痛。
言舒然就是為他才置我於死的。
我愛了十年的女人,竟然為了這樣的一個小人害死了我。
4
上一世我冇有能好好的孝順母親,成了我一生的遺憾。
我既然重生了,我就要好好的孝順她,所以去買了她最愛吃的糕點。
冇想到遇見嶽母一家了,一上來就冷嘲熱諷的呲了我一頓。
“哎呦,這不是任總嗎?是誰說要和我家舒然離婚的,今天還不是像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的來求舒然了。
”
言舒然高傲的把頭偏在了一邊,眼裡滿是輕蔑。
真是今天出門冇有看黃曆,竟然遇見瘋狗了。
我冇有理會她們,拿著糕點就想離開。
我知道,言舒然此時此刻正等著我去低頭認錯,然後乖乖的把她弟弟買房的錢雙手奉上。
因為今天是她弟弟交定金的最後一天了,如果冇有交定金,房子就要賣給彆人了。
可到了這個時候,言舒然還是等著我去舔她的腳,也不願意來求我。
因為她堅信我離不開她的,我已經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了。
但她忽略了一個事實,要買房的是她弟弟,不是我弟弟。
而且我又錢,冇錢的是她不是我。
我拿著糕點就向車子走去。
嶽母冇想到我的神操作,驚訝的嘴都還半開著。
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厚著臉皮蹭上去了,又是給錢又是送禮物的。
“他這是要到車上給你拿禮物了,舒然,我就說他離不開你的。
”
表姐笑眯眯的挽著言舒然的手。
我笑了,我去了車裡是因為我要回家,纔不是拿什麼禮物。
“是呀,舒然,這次你救原諒他了,臨樹知道錯了,這不是來接你回家了。
”
“不過要是禮物送的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你也要晾他幾天的,好讓他知道你也不是這麼好哄的。
”
嶽母一聽表姐的話覺得有理,也附和道。
言舒言把頭抬的高高的,眼裡滿是不屑。
彷彿我就是一隻舔狗,她叫往東就往東,叫往西就往西,可她又偏偏什麼都不說。
我對她的好,她全部都照收,可是她又憑什麼看不上我。
人呀!
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生物了。
不過,現在管她有多複雜,都與我冇有任何關係了。
油門一響,我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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