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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去夜店,給人化妝,卻被一個富商毀了身子。
姐夫嫌她臟,前腳和她離婚,後腳就跟夜店頭牌好上了。
姐姐和爸媽含冤離世。
我被困在夜店,打雜還債,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富商和姐夫的陰謀。
既然逃不掉,那就讓他們一個一個,得到報應吧!
1
我爸是村裡的赤腳醫生,大半輩子都在為窮人治病。
直到中年,他和媽媽纔有了姐姐和我。
我姐剛滿20歲就經人介紹,嫁給了一個律師。
這個律師學術不精,冇打過幾場官司,收入不多。
姐姐在造型室工作,偶爾上門給人化妝。
他們的日子緊巴巴的,也算過得去。
突然有一天,有人打電話來說,我姐姐在夜店被欺負了。
怎麼會?姐姐很節儉也很內向,她平時除了上班,連小區都不出,怎麼會去夜店呢?
我和爸爸一聽,立刻放下手中的活,關閉小診所,急忙趕往城裡。
我們到達夜店,發現姐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房間裡一片狼藉。
她的衣服被撕破了,內衣和襪子散落一地,床上還有血跡,慘不忍睹。
我趕緊抓起床單,給她蓋上,急切地問她發生了什麼。
姐姐奄奄一息,哭泣著,冇有力氣說話。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來。
她就是魅都夜店的總經理,姓梅,大家都叫她梅姨。
梅姨搖著頭說:“你姐姐啊,為了貼補家用,來這裡給幾個姑娘化妝。
誰知道她看上了吳老闆,竟然勾引人家,和吳老闆睡了。
”
這時,我姐夫楊烈從門外進來,聽到這番話,他不分青紅皂白,指著姐姐就罵。
“你這個賤女人,我平時工作辛苦,把工資都給了你,你居然來這種地方勾引男人?你還跟人家睡了,我真是丟臉死了。
”
姐姐聽到姐夫的聲音,掙紮著坐起來,哭著說:“不是的,我冇有勾引他,是他強迫我的。
”
我聽不下去,非常憤怒,我說:“你們彆血口噴人,我姐不是這樣的人,肯定是你們陷害她。
”
爸媽從小就教育我們,做人要清白,就算日子過得再苦再窮,也不能失去品行。
姐姐平時膽子特彆小,性格溫和,她怎麼可能去主動勾引彆人呢?
但是,梅姨卻說:“是不是陷害,請夏夢出來作證吧。
”
夏夢是夜店的頭牌,唱歌跳舞都非常受歡迎。
她一開口,周圍的人都信了她的話。
夏夢說:“吳老闆是大客戶,他今天來,我便找你姐,想化個妝好好打扮一下。
但你姐姐來了之後,一看吳老闆出手闊綽,給小費多,竟然趁我出去的時候,主動勾引人家。
”
我氣憤地說:“吳老闆是誰?現在人在哪兒?讓他出來,當麵跟我姐對質。
”
夏夢輕蔑地說:“吳老闆是什麼身份?人家是大生意人,日理萬機。
他已經飛到國外去了。
你也配見他嗎?”
我堅持要報警,警察很快就來了。
他們調取了監控,也做了詢問和筆錄。
可是監控很昏暗,視角也偏,根本看不出什麼。
監控裡,隻能看到吳老闆的背影,姐姐和吳老闆牽著手,靠在他懷裡,他們看起來似乎是兩情相悅。
姐姐說,她隻是喝了夜店裡的茶,就變得迷迷糊糊,很興奮,任由吳老闆擺佈。
更無奈的是,事發後,姐姐因為害怕,第一時間去浴室洗澡,沖掉了身上的證具。
這更加不能證明,她是被強迫的。
警方無法立案。
我非常生氣,指著梅姨、夏夢她,大聲說:“不可能,一定是你們給我姐姐喝的水有問題。
”
但杯子已經被清洗過,冇有檢測出任何藥物成分。
我依然不依不饒,希望能夠給姐姐討回一個公道。
梅姨不耐煩,威脅我們說:“你們再敢在這裡鬨事,就把你們都抓起來。
我們店裡,最不缺的就是保鏢和打手。
”
她還威脅我爸說:“你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到時候我把她們往麻袋裡一裝,隨便找個地方賣了,你又能怎樣?”
我爸慌了,他知道梅姨他們有背景,隻好說:“梅經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家閨女,讓她先回去治傷吧。
”
梅姨吐了一口唾沫,說:“老東西,你和那兩個臭丫頭,趕緊滾吧,我以後再收拾你們。
”
我們隻好雇了一輛車,非常屈辱地離開了夜店。
2
回到家後,媽媽看到姐姐的慘狀,母女倆抱頭痛哭。
媽媽一直怨爸爸,為什麼不給姐姐做主,為什麼任由閨女這樣被欺負。
爸爸平時內向,太老實了,他也很苦,歎了一夜的氣。
他這一輩子老實巴交,除了給人治病,其他什麼都不會。
他連出省都冇有過,怎麼出國找那個吳老闆呢?
誰知道,第二天,我的姐夫楊烈又來了。
楊烈本身是個律師,他竟然送來了一封律師函。
這封律師函,竟是要求和我姐姐離婚!
他在律師函中指責,說我姐姐不知廉恥、水性楊花,說她去夜店勾引男人。
他把律師函直接送到了村裡,於是我們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對於一個農村女人來說,這無疑是判了死刑。
鄉親們和鄰居們,都對我姐姐指指點點,說她不檢點、放浪,敗壞了門風。
姐夫要離婚,給姐姐的律師函,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天,姐姐離家出走了。
我們找了她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天亮,我們在河水的下遊找到了她的屍體。
她選擇了跳河,以沖刷自己的冤屈,結束自己的生命。
得知噩耗後,我的父母更加自責和後悔。
他們總說,如果自己能多陪姐姐說說話,姐姐就未必會尋短見。
他們先是互相指責,然後抱頭痛哭。
我整晚都在安慰爸媽,直到後半夜,我在門外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去叫爸媽起床吃飯,卻隻看到床上,兩具僵硬的屍體。
他們居然在頭上套了塑料袋,用這種慘烈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爸!媽!為什麼啊!”
我崩潰了,撲在他們身上放聲痛哭。
短短幾天內,我失去了爸媽和姐姐。
我心中充滿了痛苦和仇恨,但我必須繼續前行。
我賣掉了房子和地,先給姐姐和爸媽下葬。
農村還有土葬的習俗,下葬後,我跪在墳地,給他們燒紙。
燒到一半的時候,一輛麪包車開了過來。
是夜店的保安!
他們突然衝出來,不由分說地扯掉了我身上的孝衣,把我塞進麪包車,抓進了夜店。
3
夜店裡,我憤怒地質問:“你們憑什麼抓我?”
梅姨冷笑著,告訴我真相。
“淩霜小妹妹,老孃看你有幾分姿色,以後有點用處,我就告訴你實話吧!”
“你姐姐被人睡了,你爸媽的死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姐姐命不好,嫁了一個狠心的老公。
因為這一切,都是你那個姐夫楊烈設下的圈套。
”
“什麼?我姐夫?”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梅姨說:“不錯,你的姐夫早就和夏夢好上了。
他為了夏夢,已經是我們夜店的律師顧問了。
你姐夫在夜店還欠了一屁股債,擔保人是你姐姐,你姐為了幫老公還錢,纔會出來給彆人化妝。
”
梅姨說著,拿出了一份貸款協議,說:“你姐姐來夜店之前,已經把你姐夫的欠款擔保人,換成你的名字了。
現在你姐死了,你就留下來抵債吧。
”
我憤怒地說:“混蛋,騙子,你們這是偽造合同,這是違法的!”
梅姨冷笑著,拉著我的手,在擔保協議上按了手印。
她奸笑道:“我們敢說就敢做,就算是假合同,你又能拿我們怎麼樣?這裡冇有監控,隻有我定的規則。
”
梅姨還威脅我:“淩霜,你要是不聽話,就讓你嚐嚐保安的厲害。
”
周圍幾個大漢,都不懷好意地盯著我的身體。
我知道,我逃不掉了。
留下也好,總有機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可我不能被他們糟蹋。
我看看四周,瞅準時機,抄起桌子上的一個玻璃酒杯,狠狠地砸向地麵。
梅姨大喊:“你想乾什麼?”
我撿起一塊玻璃碎片,用力在自己的臉上劃了兩道。
頓時,我臉上留下兩道猙獰的疤痕,鮮血如注,撕裂般的疼痛。
我毀容了,他們不會讓我去坐檯了。
梅姨氣得發抖,說:“死丫頭,你看不起我們,寧願毀容也不願意陪客人,是吧?”
她狠狠踢了我一腳,說:“行,那你就在我們夜店,做最低賤的雜務工,人人都能使喚你。
”
3
毀容之後,這張醜臉讓我暫時保住了清白之身。
至少不會被保安和客戶欺負。
我不僅把自己弄得很醜,還開始裝瘋賣傻。
我成了夜店的保潔,總是蓬頭垢麵。
兩年時間裡,我在這裡打雜,熟悉了這裡的一切。
所有人都能欺負我,尤其是夏夢,我常常幫她洗衣服,打掃宿舍。
她對我非常嫌棄,稍微有一點不如意,她就會告我的狀,扣我的工資,對我拳打腳踢。
我在夜店有乾不完的活,受儘欺負。
然而,夜店裡有一位名叫柏靈的女人,她對我特彆好,偶爾會接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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