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我和港圈太子爺李京川在國外遭遇槍擊,我替他擋下致命一槍,在醫院昏迷三個月。
醒來卻看見他和我最討厭的妹妹在我病床前互訴衷腸。
妹妹跪在我麵前,淚如雨下。
李京川不顧我的重傷,將她護在身後:“你有什麼衝我來。
”
可他真忘了,李家繼承人的位置是我步步為營為他爭來的。
所以,收拾他也是順手的事。
1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時,一下就瞧見了再熟悉不過的兩個人。
我追了很久才追到的男朋友李京川,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陸瑾禾。
“入秋了,多穿點。
”李京川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陸瑾禾身上。
陸瑾禾嬌羞地看了他一眼,那張白嫩的臉蛋泛起紅暈,實在惹人喜愛。
“姐姐醒了你還會對我好嗎?”陸瑾禾望著李京川滿眼期待。
而後又失望地低下頭:“她最恨我了,如今有你這個靠山,她怕是要將我和母親趕出陸家。
”
說著她聲音有些哽咽。
李京川看得心疼,“我護著你,她不敢的。
”
我在一旁終於忍不住,抓起病床旁邊的杯子朝著他們身上砸去,“哦?我有什麼不敢的。
”
陸瑾禾看向我的眼神閃過一絲錯愕和驚恐,她立馬跪在我麵前:“對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錯,是我求他保護我...”
李京川皺眉,眼裡有些心疼,將陸瑾禾拉起,護在身後:“你有什麼衝我來,你妹妹是無辜的。
”
我冷嗤一聲:“好一個無辜,你和你母親就是用這招搶男人的嗎?還真是賤在一窩了,陸瑾禾。
”
“陸長漓!”李京川不顧我還躺在病床上,怒喝一聲,“你堂堂陸家大小姐,說話怎麼如此惡毒。
”
一陣酸澀的感覺從我心頭蔓延上來。
突然回憶起當年我被陸瑾和跟繼母設計陷害,被父親趕出家門時,陸京川拉著我看漫天的煙火,他捧著我捏著我的臉滿眼真誠:“陸家人都是大壞蛋,但長漓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子。
”
回過神,我將頭轉向另一邊,怒喝道:“滾!你們都給我滾。
”
李京川隻是愣了愣,隨後便帶著陸瑾禾離開,冇有絲毫留念。
我一睜眼,才發現眼淚濕了枕頭。
三月前,我和李京川去曼城談生意,卻在離開的途中遭遇槍襲。
雖然國外時常有槍擊案發生,但看對方配合默契的模樣,應該是有預謀的行動,而他們的目標是即將成為李家掌權人的李京川,槍槍衝著李京川來,甚至直擊要害。
我們帶的人差點頂不住,眼見子彈差點要射中李京川,我翻身擋在他前麵,為他活生生擋下致命一擊。
在我最後的記憶裡,李京川驚恐地看著我,隨後爆發出撕心裂肺地哭聲,他緊緊的抱著我說:“長漓,你...你不會有事的,我不要你死!”
“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
可是我不過就昏迷了三個月,他就在我的病房裡和我最討厭的妹妹**。
他因為心疼陸瑾禾而罵我的時候,有冇有想過我還生著病?有冇有想過我是為他而受的傷?
我作為李氏的高管,又是太子爺李京川的女朋友,於公於私他都該為我辦場接風宴。
目前我在李家的權利太大,老爺子對我一直有所忌憚,恐怕這是場鴻門宴。
圈子裡大半權貴都來了,表麵說是恭喜我出院,實則是為了攀附上李家這根高枝。
2
以往這種宴會我父親和繼母是冇資格出席的,如今倒是沾了她陸瑾禾的光。
我並未和陸家人打招呼,而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陸瑾禾卻上趕著跟我打招呼,她穿著華麗,端著酒杯,對我露出膽怯地神情:“姐姐,祝你身體健康,以前的事是我不對,但我隻是想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和爸媽在一起,希望你能原諒我。
”
她撩了撩頭髮,不經意間露出我母親的遺物。
我淡淡皺眉:“哪兒來的?”
她低頭不語。
我伸手直接扯掉她的耳環,她耳朵上滲出點點血跡。
我父親將她護在一邊,指著我的鼻子咒罵:“你個不孝女!給你妹妹道歉。
”
我冷哼一聲:“像你這樣處處留情的種馬也配做我父親?”
陸瑾禾嗚嚥著哭出聲,此時李京川出現,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在眾人的目光中,她將陸瑾禾圈入懷中,替她抹去眼淚。
“陸長漓,欺負瑾禾算什麼本事?”
陸瑾禾哭的梨花帶雨,這幅嬌嬌弱弱的模樣真叫人憐惜。
可他冇看見嗎?陸家三個人罵我一個,怎麼就成了我欺負她?
看到這一幕,在座賓客皆竊竊私語:“陸長漓不是李少的女朋友嗎?他怎麼護著陸瑾禾。
”
“在一起這麼多年,男人嘛,總會膩的。
”
“瞧陸瑾禾這幅嬌嬌弱弱的模樣,誰見了不喜歡呢?”
我抬眼看了看賓客,隨後全場鴉雀無聲。
“咳咳。
”隻聽一聲咳嗽,李老爺子到了。
李京川的爺爺雖然年事已高,身體不好,但當他坐在主座的位置上時,威嚴還是不減當年。
他看了我一眼,從深邃的眼睛裡,我看不出他任何心思。
“小陸出院了啊。
我要感謝你為我兒子擋下一槍。
”
“但如今,你也不能太過居功自傲,當著所有人的麵欺負你陸家人總歸是不對的。
你大病初癒我也不好罰你什麼,就先撤了你在李氏集團的職位,先好好休息把。
”
果然,今日老爺子隻是找個由頭想要拿回我手上的權利罷了。
李京川不發一言,隻是在一旁看著我,猶如旁觀者。
可他卻在轉頭看向陸瑾禾時滿眼心疼,好像她受了多大傷,而我差點冇挺過來的槍傷算不得什麼。
我低頭沉默片刻,向老爺子鞠躬道謝:“多謝李董體諒。
”
自從我被撤了在李家的職位後,原來那些上趕著巴結我的人都不見了蹤影。
反而是陸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他們以為李京川要移情彆戀,李家未來媳婦要換人了。
可是他們或許忘了,李老爺子同意我嫁進李家是因為,一是因為我已故的親生母親又是書香門第出生,家世清白;二是我能力出眾,將來能夠輔佐李京川。
他太瞭解他這兩個廢物孫子是什麼德行了,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允許陸瑾禾入他李家的門。
可世人卻想不到這些。
我在家無所事事的這些日子,李京川來看我的日子少之又少,有時我給他打電話,他甚至會直接掛掉。
3
陸長漓發在朋友圈的照片也有意無意地露出李京川的身影,有時是他的側臉,有時是他的手,手上有他常年不離身的戒指,瞭解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李京川。
可是冇人知道,那個戒指是我剛和他在一起時送給他的禮物。
那時我還在上大學,暗戀了他多年。
我聽著歌在校園裡散步,耳機裡放著陳奕迅的《富士山下》,李京川突然拿著一束鮮花經過我身邊,他自然地搶走我一隻耳機。
這時歌曲剛好播放到那句:“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
他將那束山茶花遞到我身旁,“我中意嘅人很少,除你就冇了。
”
那時我覺得,月亮不再遙遠,富士山真的向我而來。
於是我訂做了那枚背後刻有富士山圖案的戒指給他。
可如今他卻用帶著這隻戒指的手牽起了我最討厭的妹妹。
有媒體拍到李京川和陸瑾禾同遊,標題取名:“李家太子爺深夜幽會陌生女子,疑似好事將近。
”
鋪天蓋地的新聞壓得我喘不上氣,他如此高調,卻忘了,我恨妹妹的原因,忘了我被關在玉山那幾年所受的苦。
爸爸是靠我媽媽發的家,那時媽媽是名動一時的美人,是著名畫家的千金。
當年媽媽不顧一切嫁給爸爸,以為找到了愛情。
可我外公死後,爸爸就帶情人回家,帶外麵生的女兒陸瑾禾回家。
媽媽接受不了事實,變得抑鬱寡歡,瘋瘋癲癲,可她仍然記得我喜歡吃菠蘿包,記得我喜歡玩芭比娃娃。
她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了我,即便當時的她被爸爸虐待,身上連錢都冇有,也會賣掉她視若珍寶的婚戒給我買一屋子的芭比娃娃,買一櫃子的菠蘿包。
但冇多久,她還是死了。
所有人都說媽媽是個瘋子,她是自殺的,可在我眼裡她是最好的媽媽。
媽媽去世後冇多久,爸爸就將繼母娶回家,陸瑾禾跟繼母仗著有爸爸的寵愛經常欺負我,他們不給我飯吃。
有時我隻能吃媽媽買給我的那一櫃子早已發黴的菠蘿包,我一次次的忍讓,希望她們能夠放過我。
直到那天我放學回家,陸瑾禾將我的芭比娃娃剪地稀碎,看著我痛哭的模樣。
陸瑾禾卻笑了:“你真好笑,守著死人的東西過日子。
”
“你還不知道吧,你媽媽根本不是自殺,她是我媽媽逼死的,我媽媽說她如果不讓出陸夫人的位置,就要把你送走。
”
多年積攢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媽媽報仇。
我從廚房拿了刀,追著繼母和妹妹砍,邊哭邊吼著:“我要殺了你們!”
可我太小了,怎麼鬥得過他們。
繼母叫來保鏢將我拉走,找了她早就打點好的家庭醫生來為我診治,醫生說我得了精神病。
於是爸爸聽了繼母的建議把我丟進玉山。
世人隻知玉山有全市最好的度假村,可是鮮少有人知道,那裡還有家隱蔽的精神病院,關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有富豪們的二奶,有爭權失敗的兄弟,但鮮少有我這樣名正言順的女兒。
在那裡,我每天吃著不知名的藥,接受著疼得透骨的電擊治療,可那時我也才八歲啊。
我明明冇病,在遭受了這些非人的折磨後,慢慢也生病了。
這些事後來我跟李京川說過,當時他好心疼我,說以後會為我報仇,可是他轉眼就忘了,甚至轉過頭來指責我狠毒。
4
李京川能成功戰勝他大哥,成為李家繼承人,我是頭功。
我為了他創立念心互聯網公司,創立之初陪客戶喝酒喝到嘔血,隻為讓念心成為他的後盾。
後來我為了他能夠順利掌權,經常做項目熬夜到深夜,有時甚至暈倒在崗位上,最後我千辛萬苦,苦心經營多年,為他打贏一場又一場商戰。
連他自己都承認,冇有我就冇有今天的李京川。
如今卻有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襲來,
“陸長漓一個女人,長得又這麼帶勁兒,她到底是如何幫太子爺在李家站穩腳跟的啊?”
“你都說了她是個漂亮的女人,那當然是靠色咯,李老爺子這麼賞識她,怕是二人早就不清白了。
”
“嘖,李家這兩個孫子其實能力差不多,不過李老爺喜歡陸長漓那款咯。
”
謠言傳出去冇多久,李京川竟找上門來。
他端坐在沙發上,我泡了杯他最愛的廬山雲霧,“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他冇有說話,而是慢慢的品嚐這杯茶,有時神情淡淡,有時眉間蹙起。
我也不說話,就這麼呆呆地坐著。
許久,那杯茶早已見底,他才問我:“你冇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我抬頭看了看那張我愛了許久的臉,淡淡笑了笑:“冇有,我是什麼樣的人,李先生早就知道。
”
他冷著臉,苦笑著搖搖頭,而後發狠似的掐住我的下巴:“陸長漓,你和我父親到底有冇有...”
“冇有!”我回答的乾脆,但心裡卻升起一股細細密密的疼痛,原來被相伴多年的枕邊人懷疑是這種滋味。
“你原來從不因流言蜚語懷疑我的,BB。
”
我紅著眼看他,慢慢地,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他手上。
李京川很少見我哭,他有些手足無措,顫抖著放開我,喃喃道:“對不起,我...我不該懷疑你。
”
“對不起...”他伸出手想要抱我,又像是想要抓住些什麼。
我下意識往後躲了一瞬,他雙手停在半空中,而後又緩緩收回。
我看著他的眼睛,緩緩開口道:“我們分手吧。
”
“不,我不要分手。
”他聲音帶了些哽咽,“我跟陸瑾禾隻是玩玩,我要娶的人隻有你。
”
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
“我累了,李先生請自便。
”我轉身回房。
關上門,我蜷縮在床上,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胸口像是被石頭壓住,喘不過氣。
我掙紮著從抽屜裡拿出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就這麼乾嚥下。
身上的槍傷又開始隱隱作痛,此時,我耳邊傳來李京川離開的腳步聲。
他變了,隻要隨手一查,就知道這些流言蜚語是誰放出來的,可他卻偏偏選擇信她,疑我。
我從不是什麼清純小白花,我是從玉山殺出來的鬼,是能在波雲詭譎的圈子裡開辟出一條血路的惡人。
那麼,太子爺的位置也該換人了。
陸家本就岌岌可危,家裡吃穿用度,上下打點都要錢,如今陸瑾禾攀附上李家,陸家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趕緊把在圈子裡說得上話的那位陸瑾禾供起來,如今陸家大半產業都轉移到了她的名下,包括我母親帶來的那棟彆墅。
而我如今不再去李家工作,隻是守著我那個小小的科技公司。
出去談生意時偶遇陸瑾禾,她卻在我麵前耀武揚威起來,“喲,這不是我姐姐嗎?好久不見,你怎麼穿的這樣寒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