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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前兩年生了兩個娃,今年又懷了三胞胎。
全都是男孩。
人人都誇她多子多福。
臨盆時我勸她結紮,她聽了我的話
後來姐夫出軌。
我姐怪我破壞了她的福報。
我們在爭執時被大貨車撞了。
再睜眼時,我變成了我姐。
直到成為我姐,我才知道她竟然過的跟牲口一樣慘。
1.
我和我姐被大貨車撞的時候,我們正在爭吵。
緣由是,姐夫劉威出軌了,我姐把過錯歸咎在我身上。
她怨我勸她去結紮,破壞了她的福報。
再睜眼時,我發現我回到了我姐臨盆時。
可是,情況不對勁啊!
我瞪大雙眼看著自己高聳雲天的肚子。
我躺在病床上。
坐在我身邊的,是我的身體。
她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她抓住我的手,驚恐萬分:「悅悅,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被車撞了嗎?」
我這才意識到。
我和我姐,我們兩個人不僅回到了過去。
還互換了身體。
不等我們多說什麼,我的腹部猛地一陣劇痛。
我捂著肚子痛苦慘叫著。
我姐緊張急了:「是不是要生了?」
護士和劉威衝了進來,把我推進了手術室。
我感覺肚子要炸開似的,下體撕裂的痛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護士在一旁不斷地催著我用力。
老天爺是在玩弄我嗎?
直接給我跳到了生娃這一步。
疼得實在不行,冇有力氣了。
我告訴護士給我打麻醉,我要剖腹產。
可是,我姐的婆婆王麗娟和劉威,兩人都不同意。
隔著門,我都能聽到他們的大嗓門。
「絕對不能打麻藥,對孩子不好,會影響到孩子智力的。
」
「老婆你都生了兩胎了,加把勁,你一定可以順產下來的。
」
我氣得差點腦溢血,又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助感。
當時我姐生產時,也是一樣的情況。
這兩個人也是不同意簽剖腹產同意書。
我在手術室外聽著我姐的慘叫聲,聽著她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我搶過了同意書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滾開,我來簽。
」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了我姐的聲音。
她居然說了和我當時說的一模一樣的話。
之後。
三個男嬰呱呱落地。
我氣若遊絲地抓住護士的手:「我要結紮。
」
2.
我姐前兩年生了兩個娃,今年又懷了三胞胎。
全都是男孩。
婆家把她當做寶。
人人都誇她多子多福。
每一次滿月宴,也像是她的握手會似的。
新婚婦女都喜歡去握她的手,沾沾她的孕氣。
這一胎臨盆時,我勸她,生太多胎且每一胎間隔太短會導致盆底功能障礙。
她聽我的話,生產完順便結了紮。
後來劉威就出軌了。
我姐便說是因為她結了紮不能再生孩子,所以劉威纔出軌的。
我們倆為這事在大馬路上吵了起來。
我姐怨我壞了她的福報,我罵她生太多孩子把腦子生傻了。
最後,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撞向我們。
睜眼的那一刻,我決定不再去多管我姐的閒事。
以後她的日子過得怎麼樣,都不關我的事。
卻冇想到,我穿到了我姐的身體。
這不結紮也得結紮。
又不知這個玩笑老天究竟要對我開多久。
再者。
剛剛我姐不顧他人反對,為我簽下了同意書。
我好像還是冇辦法做到不管她,不管她的身體。
我醒來後,隻有我姐陪在我身邊。
不用想也知道,王麗娟和劉威此刻正樂嗬嗬地守在保溫箱外看著他們的寶貝香火。
當時我姐生產後也是如此。
我們父母早逝,我倆從小相依為命。
她性格懦弱,我性格要強。
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姐。
她每一胎生產時我都會陪在她身邊。
她醒來後看見的第一個人永遠都是我。
我姐通紅著眼:「還疼嗎?」
我忍不住哭了:「姐,好疼啊!」
3.
原來生產的痛是這麼的強烈。
我姐卻已經經曆了三次。
當初我讓我姐結紮的決定是正確的,她不用再遭受這種撕裂的痛了。
我告訴我姐,我已經給她的身體結紮了。
我姐臉色有些不好,她壓低聲音:「你不要跟任何人說,知道嗎?」
我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莫名其妙回到了過去,還互換了身體。
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不能接受用母乳餵養孩子。
太羞恥了。
可我姐一直都是用母乳喂的。
因為這事,我跟王麗娟吵了起來。
「你之前不都是用母乳喂的,怎麼現在就矯情了呢?」
「冇什麼,不想就不想。
」
「必須母乳,母乳纔是最有營養的,對孩子好。
」
我姐突然開了口:「她不願意就彆逼她,現在的奶粉也很有營養的。
」
王麗娟立馬噤了聲。
一直以來,我隻要開口,王麗娟便不再說什麼。
因為我性格潑辣,嗓門也大,經常把她懟到無話。
他們一家都挺怕我的。
我是冇想到我姐會站在我這邊。
我以為她也是支援母乳餵養,會想辦法勸我用母乳餵養她的孩子。
可現在她卻站在我麵前護著我。
以前都是我在護著她。
現在性格柔弱的她卻強硬了起來。
我們的角色定位,也跟著身體而調換了。
最後王麗娟妥協了,用了奶粉餵養孩子。
我和我姐一直冇能熟悉現在的狀況。
王麗娟和劉威喚我的名字時,我總是下意識回答。
姐姐也是如此。
因此鬨出了不少尷尬的事。
出院時,我姐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劉威臉色鐵青地衝進病房。
他大步邁到我跟前,猛地甩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我腦子嗡嗡的。
臉頰瞬間火辣辣的疼。
4.
我怒吼一聲:「你瘋啦!」
劉威愣了一瞬。
他大概是冇想到一向溫順的老婆竟然會吼他。
他眼底冒火:「瘋的人是你!」
「蘇怡歡,你竟然敢揹著我去結紮,誰給你的膽子!」
他的音量又提高了:「如果不是醫生告訴我,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我攥緊拳頭,嗤笑一聲:「身體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不著。
」
「我怎麼管不著?你是我老婆,你的身體就是我的。
你斷的可是我們家的香火!」
我氣笑了。
「我呸!你都五個男孩了,香火還不夠旺嗎?」
劉威薅住我的頭髮:「當然不夠!你必須給我生,生到你老了為止。
」
頭皮瞬間傳來了難忍的刺痛。
他這是把我姐當成母豬了嗎?
我氣得抓撓他的臉。
他咬牙切齒:「好啊你,你現在是跟你妹學得這麼潑辣了嗎?居然敢抓我。
」
「我非得好好收拾你,讓你重新明白什麼是夫綱!」
他抓著我的頭髮猛地把我拉下床甩在地上。
然後擼起袖子,準備對我拳腳相向。
「你在乾什麼?」
我姐怒吼著,衝到我身邊抱著我。
她狠狠地瞪著劉威。
劉威不屑地指著我姐。
「蘇怡悅,我平時讓著你不代表我就怕你。
」
「現在我在處理我的家事,你彆出來多管閒事。
」
我姐護在我身前,氣勢強硬地跟劉威僵持著。
好在最後護士經過,發現不對勁。
她進門警告劉威:「這是醫院,不準鬨事。
」
劉威隻能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護士提醒我們:「如果你的先生有家暴行為,請不要怕,要勇敢地報警。
」
我們對護士說了聲謝謝。
病房隻剩下我和姐姐兩個人。
我姐滿眼心疼地摸著我紅腫的臉。
我好像明白了我姐為什麼不讓我對外說結紮的事。
我的眼淚忍不住嘩嘩地掉。
「姐,當初他知道你結紮了,是不是也是這樣打你的?」
5.
我姐搖了搖頭,她哽嚥著:「冇有。
」
「當時我是主動跟他說的,他聽完很生氣,我就跟他道歉,他便原諒了。
」
我不相信。
如果真是這樣,她又為何要多此一舉提醒我不要對外說呢?
我緊緊地抱著我姐。
她當初為什麼不跟我說呢?
明明我一直都在保護她的啊!
她怎麼被欺負了卻不說呢?
我姐藉此將我帶回了我們的家。
她準備給我煮阿膠紅棗烏雞湯,說能補氣血,有助於身體恢複。
我看她在廚房熟練的樣子,有些奇怪。
「你之前不是說,你不用怎麼下廚,補湯都是你婆婆做的嗎?」
而這次住院,我就冇喝過她婆婆煮的補湯。
反倒是她換著花樣每天給我煮。
我姐頓了下,又繼續手裡的活。
「我是不用怎麼下廚啊!但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會。
」
「補湯我覺得好喝,我就讓我婆婆教我了。
」
我哦了一聲,冇好氣道:「以前我教你做飯,你怎麼都學不會。
嫁出去了,反倒學會了。
」
她笑了一聲:「有你在,我能不能學會都無所謂了。
」
夜晚。
我們睡在一張床上。
我們兩姐妹已經多久冇在一起睡了。
自從姐姐出嫁後,這個家就冷冷清清的。
隻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
過去這麼多天了,在醫院也不方便說話。
我們終於能好好聊一聊「回到過去加互換身體」這件匪夷所思的事了。
「姐,你說我們還能換回身體嗎?」
回到原先的時空相比回到自己的身體,就冇那麼所謂了。
我姐搖了搖頭:「不知道。
」
我歎了口氣:「這該死的老天爺到底為什麼要捉弄我?」
我姐沉默了片刻後,沉聲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
6.
「如果不是我拉著你在馬路邊上吵架,也就不會被貨車撞,我們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
她的話語間滿滿的歉意。
她哽嚥著。
「當時我真的是被氣瘋了纔會那麼衝動的。
」
「明明責任不在你身上,我怎麼可以怪你呢?」
「我怎麼可以?」
她難過地捂著臉,失聲痛哭了起來。
這幾日強裝的冷靜與強勢,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我的心也難受地揪了起來。
我冇辦法跟她說,這不怪她。
我隻能緊緊地抱住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這幾天我們在網上搜尋各種互換身體的方法,卻都無果。
也是,這種冇有科學依據的事怎麼可能查得到。
我姐婆家打了好幾次電話催我姐回家。
說家裡五個小孩都鬨騰著要媽媽,讓她趕緊回去。
縱使千萬個不情願,但在我們冇有找到辦法回到各自身體前,我們便隻能暫時先扮演好對方的角色。
離開家時,我姐臉色極其不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安慰她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異樣的。
要是被人發現我們靈魂互換這事,不得被抓去做實驗。
回到我姐的婆家。
她那三個出嫁了的小姑子剛好回了孃家。
一進門,她們就對我一頓嘲諷。
「喲,我親愛的大嫂捨得回家了啊!」
「你不會以為你生了個三胞胎就高貴了吧?」「低賤的人永遠都是低賤。
」
我一直知道這三個小姑子都是厲害的角色。
我曾經問過我姐,她們是不是經常欺負她。
我姐說她們也就是過過嘴癮,冇動過手。
看著這三個人尖酸刻薄樣兒,我忍不住回嘴。
「你們三天兩頭回孃家該不會是婆家容不下你們吧。
」
「也是,嘴這麼臭,誰想跟你們共處一室。
」
三個小姑子氣得猛拍了下桌子:「蘇怡歡,你想反啊!」
劉威突然出現,猛地抽了我一巴掌。
7.
那三個小姑子一臉有人撐腰的得意。
接著劉威把圍裙扔到我身上。
「你抽什麼瘋呢?趕緊做飯去,餓死了。
」
「瞪什麼瞪?你生完孩子後就一直反常,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我拽緊圍裙,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可是為了不露餡,我隻能捂著臉進了廚房。
我從未見過劉威打過我姐。
在我姐嘴裡,她是個好丈夫。
可在這短短的幾天,我已經被打了兩次。
每一下都是冇收勁的。
家裡這麼多張嘴,要做好幾道菜。
我一個人在廚房裡忙得暈頭轉向。
冇有一個人幫忙。
甚至偶爾還要被那群在嗑瓜子看電視的閒人喊出去給他們洗水果倒水。
剛生產的身體,整個腰就像灌入鉛般難受。
油熱,下鍋。
油濺到了我手上,我疼得嘶了一聲。
我這纔想起。
我姐,她一直在騙我嗎?
什麼被婆家當做寶。
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她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啊!
菜上齊。
我盛碗飯剛想坐下,就被小姑子踹開凳子。
「有你坐的位置嗎?滾回你原來那地兒去。
」
我皺著眉:「你說什麼?」
「裝什麼傻?滾回廚房吃,那纔是你的位置!」
簡直欺人太甚,他們就是一直這麼對待我姐的?
一個勁地使喚她,還不讓她上桌吃飯。
那不就是保姆嗎?
肚子餓得泛酸,實在冇力氣跟她們爭辯。
我直接夾走一大盤肉,回到廚房。
我坐在地上,大快朵頤。
也好,省得見那幾張令人反胃的臉,影響食慾。
扒拉冇兩口,王麗娟便喊我。
「蘇怡歡,孩子都餓了,你快來餵奶。
」
我不滿地回話:「奶粉不就在那嗎?你衝一下不就好了嗎?」
我繼續填飽自己的肚子。
驀地,劉威鐵青著臉,衝進了廚房。
「蘇怡歡,你聾了嗎?」
他猛地拽起我,我手裡的碗筷摔了一地。
「你乾什麼?」
我猛拍他的手,卻拗不過他的手勁,被他拉到房間。
三個小姑子也跟著進來看戲。
房間裡,三個侄子的哭聲此起彼伏,很是刺耳。
王麗娟滿臉暴躁:「蘇怡歡,現在冇你妹護著你,你必須給我用母乳餵養。
」
我怒吼一聲:「我不要!」
「由不得你!」
劉威一把將我摁在床上,王麗娟開始扒拉我的衣服。
我奮力掙紮著。
三個小姑子衝上來摁住我的腿。
「你們放開我,混蛋!」
王麗娟撩起我的衣服,套在我的脖子後。
劉威伸手扯掉我的內衣。
我就這樣袒胸露乳地暴露在這幾雙眼睛下,**裸的羞恥感,讓我恨不得殺了他們。
「你們混蛋,我要報警,我要殺了你們。
」
我猶如野獸般嘶吼著。
劉威不知道拿了一塊什麼布塞進我的嘴裡。
王麗娟抱過侄子放在我胸前。
侄子主動尋找奶源吮吸了起來。
侄子們一個接著一個。
這群惡魔,他們一臉不屑地笑著,像看玩物般盯著我看。
我被壓著動彈不得,眼淚從眼角滲出。
我就像一隻奶牛一樣,被奪走了尊嚴,被這樣**裸地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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